二十多年前初到通号的情景,仿佛就在昨日,至今都还历历在目,最让我感到幸福和快乐的是在通号这个大家庭里,我有幸结识了待我亲如姐妹的同事。而今,到了她退休的时刻,内心思绪万千,一句“再见”就那么在心口哽咽,难以出口。
我的好姐妹名叫朱士娟,她比我早三年来到通号工程局集团天津分公司。朱姐为人忠厚,待人诚恳,做事踏实,工作认真。在平凡的岗位上勤勤恳恳恪守职责,像极了那些铺路石子,不为人知,甘于平凡,不图名利,只是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岗位上勤耕苦织。但是在我的人生路途中,她却是很特别的人,她给予我的关心和照顾,胜过了我远在外地的亲人。
2003年,我家换新房,当时我一个人上班、带孩子还要搞装修,家人离我太远根本帮不到我,朱姐就整天跑前跑后地给我送热乎饭吃,饭暖心也暖。搬家的那天,朱姐看我旧房的家具电器因为难搬就打算弃置不要了,朱姐知道我是嫌找搬家公司贵,她就“自作主张”的帮我找了两个三轮车,把我的日常生活用品分三次拉到新居。我在新家接收货物并整理,根本无暇顾及路途“押运”,她就骑着自行车跟在三轮车后面来回奔跑。这样一个年长我两岁的同事,帮着我打理家务事,让我第一次有了不是亲人,胜似亲人的深刻体会。
2008年,我得了一次重病,高烧三天不退,急诊输液也不见起色,大夫再三建议我住院治疗,可是我想到战斗在高铁一线的爱人,远在异地的父母和正上中学的儿子,我感觉到茫然无助,孤身一人坐在急诊室里,任眼泪流淌,手里紧紧握着电话竟然也不知道该拨给谁。“祝你平安,哦,祝你平安…”就在这时候,电话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来,一看来电显示是朱姐,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,我接通了电话的瞬时便情绪失控地哭出了声。细心的朱姐察觉到了异样,赶忙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,听说我在医院,便立马叫我等她就挂了电话……
没多久,朱姐就到了我的身边,帮我办住院手续,陪我做各项检查……手术到术后恢复差不多半个多月的住院治疗,只要她歇班,就陪着我在病房里,和我的家人一起照顾我,陪伴我。术后三个月的恢复期,家人都纷纷回去了,而朱姐,她依然在我的身边……
朱姐和我,还有一个很奇妙的缘分,不光我们两的老公都是奋斗在施工一线的通号人,而且我和她也都在同一个部门上班。更巧合的是,虽然我们的老公年龄相差一岁,生日却是同一天。清楚地记得有一次,那两个奔波在外的男人恰巧都在生日那天休假在津,细心的朱姐准备了丰盛的晚餐,邀请我们全家过去一起吃生日宴,她家的宝贝儿子还用自己的压岁钱给爸爸和叔叔买了生日蛋糕,当蛋糕上点燃蜡烛,大家围在一起唱起生日歌的那一瞬间,我心情澎湃,眼睛潮湿,对朱姐的种种感激顷刻间涌上心头。
这么多年了,我已经习惯了上班时有朱姐的存在,到了吃饭点跑去跟她拉拉家长里短,忽然听到她六月份就要退休离岗了,我倏然内心一紧,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。原本应该为朱姐即将安享闲适退休时光而开心的,可是内心却被空虚和失落填得满满的。我想,这一定是我们的姐妹情谊已经渗入骨髓,融进了血液里……
时光带走了我们的青春,却留下了一起奋斗过的回忆,从青春年少开始的情谊让我们随着岁月沉积越发的浓厚。我不知如何表达对朱姐的依依不舍,只想说:她像雨后的太阳,散发着花的芬芳,驱散我往日迷茫,也不能把我阻挡。